第 67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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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67 章
出了北原堡，隨著一路向南，風雪漸漸變小。
半月過去，視野中慢慢有些了綠色。
馬車直奔東海之濱，曾經的雲靈宗。
這裏有一望無際的平原，也有高聳入雲的大山，一條蜿蜒數萬裏的青雲河將平原與大山分隔開，而雲靈宗便位於群山環抱的觀雅澗。
此時的雲靈宗已失去往日的風範，倒塌的山門，溝壑草叢裏的斷劍意味著這裏曾經發生過生死大戰。
越往裏走，破敗之氣越濃，隨處可見塌掉一半的房屋，連循澗而行的石階也變得破爛不堪。
不多時，四人便來到宗門處，文嫣望著斜掛著的搖搖欲墜的“雲靈宗”匾額，傷神起來。
“沒想到一夜之間，宗門竟遭此大劫。那日我若在宗門，定要手刃賊子。”
姜柔輕輕拍拍她的肩膀，雖未來到雲靈宗，但在西戎也聽過雲靈宗的威名，眼見如此破敗，便知她心裏難過，“往事已去，空記掛於心，只能徒增傷感。我們且進去看看，說不定能找出些線索。”
文嫣點頭，當先跨過門檻，往宗門裏走去。
身在最後的李長源叫道：“小心些！說不定賊子並未離開。”
三女聽了他的提醒，均打起十二分精神，運轉體內靈力，防備突然的襲擊。
文嫣與姜柔修為較高，走在最前，淩秋音修為雖也達到小乘境，但之前在妖地聽文嫣說起偷襲宗門的多數修為在歸一和大乘境，所以她每走一步，便很謹慎。
李長源見她心中害怕，上前輕輕握著她的手，道：“莫怕，有我在！”
任他握著手，人又在自己身側，這種安全感是其他任何事物所無法替代的。
淩秋音深情地望了他一眼，頓時緊張不安也煙消雲散，心裏高興，臉上也紅潤了許多。
走在前面的姜柔未聽到身後的動靜，回首一看，見到兩人手牽著手，淩秋音臉上笑容濃濃，便笑話她道：“喲，趁我們看不見，便如此恩愛了！”
李長源道：“她是害怕，修為又低，別想多了。”
姜柔壞壞一笑，“我也好怕，啊！有老鼠！”
淩秋音一聽有老鼠出沒，嚇得尖叫一聲，自然又往李長源身上靠得緊了些。
李長源道：“別嚇她了。”
文嫣聽到他們對話，回過頭來，跟著笑了笑，“柔姐姐別逗秋音了，她呀膽子最小了。是不是，長源哥哥？”說完，便往宗門裏跑去了。
李長源被她一問，覺得有些莫名其妙，淩秋音膽小不小，與他何幹？
姜柔道：“還沒聽出來嗎，她在笑話你們。”
“文嫣你變壞了……”李長源打趣著，牽著淩秋音小跑跟了上去。
蜿蜒過了三道廊門，便來到了宗門大殿前。
文嫣正欲進入大殿，身後李長源叫住，她有些奇怪，便問：“長源哥哥，有什麽問題嗎？”
李長源一手拉著淩秋音，腳下走快幾步，來到姜柔和文嫣身邊，“你們不覺得奇怪嗎？”
二女同時看向他，“哪裏奇怪？”
李長源道：“雖見房屋多有破壞，但院邊、廊外的大樹卻並仍然矗立。但一路行來，前半段路上有很多落葉，但越近大殿，落葉越少。”他指著大殿周圍的樹木，“你們看這周圍大樹不少，又並非全是非落葉的大樹，但是地上卻只有零星的幾片落葉。”
文嫣道：“長源哥哥是說這裏有人打掃？”
李長源點點頭。
文嫣頓時高興起來，“那便是宗門還有人活著，所以才來打掃。”
淩秋音不解，“既是宗門弟子，又在暗處，必然看到文嫣姐姐，但為何不出來迎接？”
李長源道：“你我都是第一次來，他們躲著不出也在情理之……”話未說完，他忽地將三女拉在一邊，手指在嘴邊做了個“噓”的運作。
淩秋音心裏一緊張，低聲不安地問道：“怎麽了？”
“小聲，有人！”李長源指著大殿一側的偏殿。
三女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，但見兩人身著青袍立於偏殿門口，似乎在門口守衛。
姜柔和淩秋音看向文嫣，卻見她搖搖頭，“並未在宗門見過他們。”
李長源道：“我記得雲靈宗弟子穿的都是素色雲紗，他們穿的雖是暗色，但卻難掩華貴，不是雲靈宗的。”
文嫣握緊拳頭，便欲上前抓了兩人，被李長源攔住，他微偏頭看向姜柔，“柔姐姐能看出他們是什麽人嗎？”
姜柔略一思忖，“他們衣袍之上繡的是龍章符文，領口、袖口、衣擺都有錯交襟邊。我繼西戎國主位時，率臣僚去過玄青中州皇宮，皇家穿的衣裳與他們有幾分相似。只是太過久遠，記得不是很清了。”
李長源道：“他們的確屬於皇室，只不過是皇家侍衛。”眼見三女都看著自己，便解釋，“要柳林時，府裏便有一件朝服，雖顏色、圖案不同，但制式卻相同，特別是那龍章符文。”
三女中只有文嫣對柳林李府有所了解，姜柔和淩秋音從未聽他詳細說過，“你家到底是幹什麽的？”
李長源道：“柳林李家先祖得皇恩恩賜，世代守禦靈脈，族長更是敕封守宜侯，每年族長便會穿著朝服去中州晉見。”
淩秋音感慨地道：“原來你家有礦啊！哎呀，我命怎麽這麽好，一來就找個了家裏有礦的公子哥，人長得好看不說，修為還高得離譜。”說這話時，滿臉花心，一副已融入其中的樣子。
文嫣和姜柔有些嫌棄地看著她，兩人快被她的自戀熏得差點吐了。
“快看！”李長源打斷她們，但見偏殿裏出來一年輕公子，身著黃色龍紋錦袍，頭上束著藍寶石琉璃金冠，身正氣軒，步履沈穩。
“哇！”淩秋音不禁讚嘆，但頃刻又有些鄙夷地說：“長得人模狗樣，還不是沒有長源哥哥好。”說著，兩手緊緊挽著李長源，頭斜靠在他身上。
李長源見狀只得替她辯解，“她還沒有長大，念在她年齡小，別跟她一般見識。”
淩秋音不服氣地道：“我已經是成年人了！”
“好了！”李長源站起身來，“既然來了，便要去見上一見。”
三女見他起身，也跟著一起站了起來，這當時李長源和文嫣在前，姜柔與淩秋音手挽手在後跟後。
“站住！”文嫣對那錦袍公子大聲喝道。
錦袍公子一楞，轉而站在偏殿臺階上，身子微側看著他們。
那兩名侍衛拔出腰間佩刀，攔在錦袍公子身前，一人高聲道：“來者何人？”
說話間，李長源等人已來到離偏殿只有數十步的地方，他也問道：“你們又是何人？為何會在雲靈宗？”
淩秋音從李長源身旁探出頭來，大聲道：“看你也是錦衣玉食，雲靈宗與你有何仇，竟要滅了整個宗門？”
那侍衛橫著一臉肉，挑著眼怒道：“放肆，敢對太子殿下無禮？”
“太子？”
四人都是一楞，只以為是皇家派來的，壓根沒想到他便是當今玄青太子李敬涵，未來的國之儲君。
姜柔道：“你說是太子便是太子？有何憑證？”
侍衛正欲發怒，被錦袍公子拉開，“無防！”
錦袍公子氣定神閑，“雖說也有很多人想當坐上這太子之位，但有時候真把機會放在眼前時，相信沒人會再選擇這個位子。本宮便是當今太子李敬涵，如假包換。”
文嫣道：“既是太子殿下，又為何會在這裏？”
李敬涵上下打量她，“想必姑娘便是雲靈宗唯一幸存者文嫣姑娘了，能在此相遇，也不枉本宮在此駐留月餘。”
文嫣心中疑惑，“你認得我？還在找我？莫非想殺我滅口？”
李敬涵一笑，向前走了兩步，“諸位勿驚勿怕。一月前，本宮聽說一夥賊人一夜間血洗雲靈宗，便奉父皇之命來此地調查。後來聽說整個宗門除了文姑娘一人被救走外，其餘上下四千餘口，無一生還。”
他說得很是傷感，聲音也沙啞起來，隱隱瞧見淚花在眼中打轉。
文嫣被他這麽一說，雖未見到那晚宗門情形，但想到宗門四千餘人一夜之間失了性命，心裏驟然傷心，欲將那賊人碎石萬段。
李長源上前問道：“太子殿下可知是何人所為？”
李敬涵道：“已有些眉目，只是……只是賊人勢大，恐難是他們敵手。”
文嫣拭去眼角淚花，道：“魔靈一族！”
李敬涵聞言眼前一亮，神色變得銳利起來，“文姑娘知道他們？”
文嫣微微點頭，“我只知曉一二，魔靈族乃是妖族一個分支，至於他們在何處，便不得而知了。”
李敬涵有些微喜，迫不及待地問：“可有什麽應對之法？”
但見到文嫣搖頭後，他瞬間失落。
李長源看到他表情變化，心中隱隱覺得他有什麽事，便問：“太子殿下不遠千裏來到東海之濱，不單單是為了一個已經滅門的宗門吧？”
李敬涵頷首，“李公子果然聰明，若李公子還在柳林，定能勝任下一任族長。”
姜柔在李長源耳邊道：“他把我們的底細摸得倒是清楚。”
李敬涵見她附耳說話，又道：“李公子魅力無窮，連姜國主都要舍棄國主之位，若能像李公子這般有三位如花似玉的美人在身邊，便是給座金山銀山都不換。”
在看到淩秋音時，他微皺起了眉，“只是這位姑娘倒是眼生得很！”
淩秋音道：“幹嘛要跟你熟？”
李敬涵也不怒，臉上始終掛著微笑，很是儒雅，“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，若是各位信得過本宮，便隨車駕一同回中州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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半月過去，視野中慢慢有些了綠色。
馬車直奔東海之濱，曾經的雲靈宗。
這裏有一望無際的平原，也有高聳入雲的大山，一條蜿蜒數萬裏的青雲河將平原與大山分隔開，而雲靈宗便位於群山環抱的觀雅澗。
此時的雲靈宗已失去往日的風範，倒塌的山門，溝壑草叢裏的斷劍意味著這裏曾經發生過生死大戰。
越往裏走，破敗之氣越濃，隨處可見塌掉一半的房屋，連循澗而行的石階也變得破爛不堪。
不多時，四人便來到宗門處，文嫣望著斜掛著的搖搖欲墜的“雲靈宗”匾額，傷神起來。
“沒想到一夜之間，宗門竟遭此大劫。那日我若在宗門，定要手刃賊子。”
姜柔輕輕拍拍她的肩膀，雖未來到雲靈宗，但在西戎也聽過雲靈宗的威名，眼見如此破敗，便知她心裏難過，“往事已去，空記掛於心，只能徒增傷感。我們且進去看看，說不定能找出些線索。”
文嫣點頭，當先跨過門檻，往宗門裏走去。
身在最後的李長源叫道：“小心些！說不定賊子並未離開。”
三女聽了他的提醒，均打起十二分精神，運轉體內靈力，防備突然的襲擊。
文嫣與姜柔修為較高，走在最前，淩秋音修為雖也達到小乘境，但之前在妖地聽文嫣說起偷襲宗門的多數修為在歸一和大乘境，所以她每走一步，便很謹慎。
李長源見她心中害怕，上前輕輕握著她的手，道：“莫怕，有我在！”
任他握著手，人又在自己身側，這種安全感是其他任何事物所無法替代的。
淩秋音深情地望了他一眼，頓時緊張不安也煙消雲散，心裏高興，臉上也紅潤了許多。
走在前面的姜柔未聽到身後的動靜，回首一看，見到兩人手牽著手，淩秋音臉上笑容濃濃，便笑話她道：“喲，趁我們看不見，便如此恩愛了！”
李長源道：“她是害怕，修為又低，別想多了。”
姜柔壞壞一笑，“我也好怕，啊！有老鼠！”
淩秋音一聽有老鼠出沒，嚇得尖叫一聲，自然又往李長源身上靠得緊了些。
李長源道：“別嚇她了。”
文嫣聽到他們對話，回過頭來，跟著笑了笑，“柔姐姐別逗秋音了，她呀膽子最小了。是不是，長源哥哥？”說完，便往宗門裏跑去了。
李長源被她一問，覺得有些莫名其妙，淩秋音膽小不小，與他何幹？
姜柔道：“還沒聽出來嗎，她在笑話你們。”
“文嫣你變壞了……”李長源打趣著，牽著淩秋音小跑跟了上去。
蜿蜒過了三道廊門，便來到了宗門大殿前。
文嫣正欲進入大殿，身後李長源叫住，她有些奇怪，便問：“長源哥哥，有什麽問題嗎？”
李長源一手拉著淩秋音，腳下走快幾步，來到姜柔和文嫣身邊，“你們不覺得奇怪嗎？”
二女同時看向他，“哪裏奇怪？”
李長源道：“雖見房屋多有破壞，但院邊、廊外的大樹卻並仍然矗立。但一路行來，前半段路上有很多落葉，但越近大殿，落葉越少。”他指著大殿周圍的樹木，“你們看這周圍大樹不少，又並非全是非落葉的大樹，但是地上卻只有零星的幾片落葉。”
文嫣道：“長源哥哥是說這裏有人打掃？”
李長源點點頭。
文嫣頓時高興起來，“那便是宗門還有人活著，所以才來打掃。”
淩秋音不解，“既是宗門弟子，又在暗處，必然看到文嫣姐姐，但為何不出來迎接？”
李長源道：“你我都是第一次來，他們躲著不出也在情理之……”話未說完，他忽地將三女拉在一邊，手指在嘴邊做了個“噓”的運作。
淩秋音心裏一緊張，低聲不安地問道：“怎麽了？”
“小聲，有人！”李長源指著大殿一側的偏殿。
三女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，但見兩人身著青袍立於偏殿門口，似乎在門口守衛。
姜柔和淩秋音看向文嫣，卻見她搖搖頭，“並未在宗門見過他們。”
李長源道：“我記得雲靈宗弟子穿的都是素色雲紗，他們穿的雖是暗色，但卻難掩華貴，不是雲靈宗的。”
文嫣握緊拳頭，便欲上前抓了兩人，被李長源攔住，他微偏頭看向姜柔，“柔姐姐能看出他們是什麽人嗎？”
姜柔略一思忖，“他們衣袍之上繡的是龍章符文，領口、袖口、衣擺都有錯交襟邊。我繼西戎國主位時，率臣僚去過玄青中州皇宮，皇家穿的衣裳與他們有幾分相似。只是太過久遠，記得不是很清了。”
李長源道：“他們的確屬於皇室，只不過是皇家侍衛。”眼見三女都看著自己，便解釋，“要柳林時，府裏便有一件朝服，雖顏色、圖案不同，但制式卻相同，特別是那龍章符文。”
三女中只有文嫣對柳林李府有所了解，姜柔和淩秋音從未聽他詳細說過，“你家到底是幹什麽的？”
李長源道：“柳林李家先祖得皇恩恩賜，世代守禦靈脈，族長更是敕封守宜侯，每年族長便會穿著朝服去中州晉見。”
淩秋音感慨地道：“原來你家有礦啊！哎呀，我命怎麽這麽好，一來就找個了家裏有礦的公子哥，人長得好看不說，修為還高得離譜。”說這話時，滿臉花心，一副已融入其中的樣子。
文嫣和姜柔有些嫌棄地看著她，兩人快被她的自戀熏得差點吐了。
“快看！”李長源打斷她們，但見偏殿裏出來一年輕公子，身著黃色龍紋錦袍，頭上束著藍寶石琉璃金冠，身正氣軒，步履沈穩。
“哇！”淩秋音不禁讚嘆，但頃刻又有些鄙夷地說：“長得人模狗樣，還不是沒有長源哥哥好。”說著，兩手緊緊挽著李長源，頭斜靠在他身上。
李長源見狀只得替她辯解，“她還沒有長大，念在她年齡小，別跟她一般見識。”
淩秋音不服氣地道：“我已經是成年人了！”
“好了！”李長源站起身來，“既然來了，便要去見上一見。”
三女見他起身，也跟著一起站了起來，這當時李長源和文嫣在前，姜柔與淩秋音手挽手在後跟後。
“站住！”文嫣對那錦袍公子大聲喝道。
錦袍公子一楞，轉而站在偏殿臺階上，身子微側看著他們。
那兩名侍衛拔出腰間佩刀，攔在錦袍公子身前，一人高聲道：“來者何人？”
說話間，李長源等人已來到離偏殿只有數十步的地方，他也問道：“你們又是何人？為何會在雲靈宗？”
淩秋音從李長源身旁探出頭來，大聲道：“看你也是錦衣玉食，雲靈宗與你有何仇，竟要滅了整個宗門？”
那侍衛橫著一臉肉，挑著眼怒道：“放肆，敢對太子殿下無禮？”
“太子？”
四人都是一楞，只以為是皇家派來的，壓根沒想到他便是當今玄青太子李敬涵，未來的國之儲君。
姜柔道：“你說是太子便是太子？有何憑證？”
侍衛正欲發怒，被錦袍公子拉開，“無防！”
錦袍公子氣定神閑，“雖說也有很多人想當坐上這太子之位，但有時候真把機會放在眼前時，相信沒人會再選擇這個位子。本宮便是當今太子李敬涵，如假包換。”
文嫣道：“既是太子殿下，又為何會在這裏？”
李敬涵上下打量她，“想必姑娘便是雲靈宗唯一幸存者文嫣姑娘了，能在此相遇，也不枉本宮在此駐留月餘。”
文嫣心中疑惑，“你認得我？還在找我？莫非想殺我滅口？”
李敬涵一笑，向前走了兩步，“諸位勿驚勿怕。一月前，本宮聽說一夥賊人一夜間血洗雲靈宗，便奉父皇之命來此地調查。後來聽說整個宗門除了文姑娘一人被救走外，其餘上下四千餘口，無一生還。”
他說得很是傷感，聲音也沙啞起來，隱隱瞧見淚花在眼中打轉。
文嫣被他這麽一說，雖未見到那晚宗門情形，但想到宗門四千餘人一夜之間失了性命，心裏驟然傷心，欲將那賊人碎石萬段。
李長源上前問道：“太子殿下可知是何人所為？”
李敬涵道：“已有些眉目，只是……只是賊人勢大，恐難是他們敵手。”
文嫣拭去眼角淚花，道：“魔靈一族！”
李敬涵聞言眼前一亮，神色變得銳利起來，“文姑娘知道他們？”
文嫣微微點頭，“我只知曉一二，魔靈族乃是妖族一個分支，至於他們在何處，便不得而知了。”
李敬涵有些微喜，迫不及待地問：“可有什麽應對之法？”
但見到文嫣搖頭後，他瞬間失落。
李長源看到他表情變化，心中隱隱覺得他有什麽事，便問：“太子殿下不遠千裏來到東海之濱，不單單是為了一個已經滅門的宗門吧？”
李敬涵頷首，“李公子果然聰明，若李公子還在柳林，定能勝任下一任族長。”
姜柔在李長源耳邊道：“他把我們的底細摸得倒是清楚。”
李敬涵見她附耳說話，又道：“李公子魅力無窮，連姜國主都要舍棄國主之位，若能像李公子這般有三位如花似玉的美人在身邊，便是給座金山銀山都不換。”
在看到淩秋音時，他微皺起了眉，“只是這位姑娘倒是眼生得很！”
淩秋音道：“幹嘛要跟你熟？”
李敬涵也不怒，臉上始終掛著微笑，很是儒雅，“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，若是各位信得過本宮，便隨車駕一同回中州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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